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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代景德镇瓷器大量远销欧洲,一叶历史翻过去,它便转而成为公私收藏,随之是研究的推进,只是国内对这方面的著述译介不多,《大英博物馆藏中国明代陶瓷》的意义自不待言。
关于陶瓷的讨论,一向不大敢涉及,因为不论研究抑或收藏,它都属于热门,自然是高手云集,若非有“独得之秘”,实在不宜轻易置词。不过对陶瓷器皿造型与装饰图案总还是略存关注,各地行旅,也搜集了若干实物资料,比如两年前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的“瓷之韵:大英博物馆、英国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藏瓷器精品展”上,今秋在大英博物馆的参观中。只是大英博物馆藏品太多,以近乎堆放的方式陈列于展柜,常常只能看到器之一面。因此归来后见到霍吉淑《大英博物馆藏中国明代陶瓷》(故宫出版社,2014年),不免十分欣悦,颇有找到另一“面”的感觉,虽然展卷之后发现多数仍是“一面之瓷”,但还是大有获益。此著英文版出版于2001年,“为国外学者研究中国古代陶瓷的代表作之一,学术参考价值极高,一经面世,几近脱销”(《中文版说明》)。译者《后记》并云因翻译此著而“惊叹于国外学者对中国古代陶瓷研究之广博与精深”。翻阅之下,深感原作者的确下了不少功夫,相关的对比资料,包括近年中国出土资料的搜集,可称全面;对陶瓷技术、装饰图案以及图案设计,连同它的传播方式、社会经济背景,并瓷器的海外贸易,特别是它在行销之地的使用情况及社会价值等等,都有不俗的讨论,置于卷后的十几个附录,也从不同角度汇聚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,其中《元末及明代载有陶瓷的沉船选介》《大英博物馆馆藏中国明代陶瓷捐赠者资料》,更是我参观归来之后很想了解的情况。译者给予的“广博与精深”之赞,大抵不算过誉,只是以瓷器研究之外行的浅见,我想,“精深”二字或许要稍稍打一点折扣。
全书上下两厚册,著录大英博物馆藏元末至明代的器物九百余件,绝大多数是一器一图,每一器均有详细说明,通过器型、纹样等相关资料的对比,推定时代,确定窑口,并尽量揭明器物用途、图案寓意,是很有学术含量的短论。而器物用途又不仅涉及它在中国之种种,且多处谈到其远足之后的情况。关于图案寓意,看得出作者很是花费心思,然而有时却未免求之过深而解释过度。比如一件景德镇窑青花荔枝纹扁壶,作者考证了荔枝和荔枝酒,继而说到“考虑到制作这种扁壶是用来赠送和盛酒,该荔枝纹壶有可能盛放过荔枝酒”(143页)。又如一件景德镇青花婴戏图盖罐,作者留意到婴戏图中“孩童们的头发几乎被剃光,只留下三绺”,继而略作中西图像中小儿发式之比较,然后说道“最初之所以采纳这种发型或许是出于实用性方面的考虑,比如可以防止虱子传播”(284页)。当然这一类近似蛇足的论断,读者轻轻放过原也无妨。
此外一类,或也不必苛求于作者,比如一件景德镇青花盖罐的罐身图案。图版说明曰,画面内容是“表现一高层官员在侍从的陪同下在园中接受献礼”,“官员身前的芭蕉树旁有另外两位随从,两位都手捧托盘,一盘内为猪,一盘内为水果”,“另一随从正向他奉上托盘,盘内有一礼器爵杯”;“表现历史上显赫的人物从下属处收受献礼的图像流行于晚明时期”(444页)。以谐音方式凑成吉语的流行图案,对于非以汉语为母语者来说,便有类于智力测验,误读当然是可以理解的。比如把盘子里的鹿认作猪,官帽认作水果,原本以谐音凑成的加官晋爵添禄,解作“显赫的人物从下属处收受献礼”。又如第454页著录崇祯十一年“青花铭文供瓶”,瓶身题识作“信士陈娘作喜拾本宫花斗祈永衣食充足者崇祯十一年吉日捨”,作者分析说,“由题识可知,供奉人为一位即将婚嫁的妇女—陈娘”;其下特别注明:“笔者感谢汪涛博士对"作喜"一词的解释。”然而这位被感谢者的解释,却很可能是误导。即将婚嫁的妇女自称“作喜”,古今汉语似乎皆不存在如此表达法,因颇疑“作喜”并不是一个词,而“喜”后面的一个“拾”字或是“捨”字的讹写,那么应该读作“信士陈娘作,喜捨本宫花斗”,正如同书第598页著录“透明釉下褐彩铭文净水碗”一件,其上铭文作“信士郑璇喜捨水盂一个”。“喜捨”原是施舍人最常用到的固定表达法,所谓“常奉四等心,行慈悲喜捨”,“慈悲喜捨及方便,精进智慧大梵福”,以当今的检索之便,可在《大正藏》中索得“喜捨”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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