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晋时代,很多人的饮酒举动都过度超脱。比如说西晋人毕卓,他的饮酒行为就流于放任。《晋书》卷四九《毕卓传》记载说卓少希放达,为胡毋辅之所知。
魏晋时代,很多人的饮酒举动都过度超脱。比如说西晋人毕卓,他的饮酒行为就流于放任。《晋书》卷四九《毕卓传》记载说卓少希放达,为胡毋辅之所知。太兴末,为吏部郎,常饮酒废职。比舍郎酿熟,卓因醉夜至其?间盗饮之,为掌酒者所缚,明旦视之,乃毕吏部也,遽释其缚。卓遂引主人宴于?侧,致醉而去。
卓尝谓人曰:‘得酒满数百斛船,四时甘味置两头,右手持酒杯,左手持蟹螯,拍浮酒船中,便足了一生矣。’”这种旁若无人的饮酒豪举,一定烙上了那个时代的印记。就在一片悲观堕落的哀鸣之中,魏晋社会的饮酒风气陡然高起,弥漫天下,感染时代。于是,借酒浇愁者比屋而居,放浪形骸者遍布路途,肆意酣畅者充溢酒舍,在饮酒大潮中形成了一股股狂放厌世、任性超脱、不拘礼法的群体波浪,并处处流露着沉寂抗世的逆反心理。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在饮酒生活中安慰自己,充实现实社会所未能满足的人生要求。无奈之下,很多人不得不用酒精的麻痹来补偿人生奋斗的缺失。从表面上看,这种饮酒行为是利己主义的宣泄,实际上却是对门阀社会或恐怖现实的变相抗争。可以这样说,魏晋士人在饮酒方面的疯狂投入,完全由社会因素所导致。山简饮酒亦甚痴狂。他身为征南将军,出镇襄阳,以饮酒风流而为世所称。
《晋书》卷四三《山涛附山简传》有这样一段精辟记述:“于时四方寇乱,天下分崩,王威不振,朝野危惧。简优游卒岁,唯酒是耽。诸习氏,荆上豪族,有佳园池。简每出游嬉,多之池上,置酒辄醉,名之曰高阳池。时有儿童歌曰:‘山公出何许,往至高阳池。日夕倒载归,酩酊无所知。时时能骑马,倒著白接昏。举鞭向葛疆,何如并州儿?’”自从山简池上酒醉之后,高阳池便成为远近知名的饮酒名胜之地,并为后人津津乐道。唐人胡曾有诗吟咏古人未遇即衔杯,所贵愁肠得酒开。何事山公持玉节,等闲深人醉乡来。”南宋叶梦得《石林诗话》卷下指出晋人多言饮酒,有至沉醉者。此未必意真在酒,盖时方艰难,人各惧祸,惟讦於醉,可以粗远事故。”利用饮酒活动来倾诉自己的内心迷茫,这已是魏晋人士的无奈举动。身处扭曲的社会背景之下,饮酒者或许能够背离正统思想,摆脱世俗礼教的束缚,但他们并不能因此寻找到理想的精神世界,于是,种种举止奇特、动作疏狂、让人们无法理解的饮酒行为才会出现在社会各个层面,展示那个时代的畸形特色。在这样一个政局难测、朝不保夕的时代里,就连皇亲国戚、高官显贵也会放弃很多理想,体验酒的刺激。受长兄曹丕排挤的曹植就是其中一个最典型的人物。我们只要读一读他写的涉酒诗篇,就能触摸到他的脆弱心理。
曹植《名都篇》中“归来宴平乐,美酒斗十千”的讴歌,《当车己驾行》诗中“不醉无归来,明灯以继夕”的咏唱,表述的虽是纵酒肆欲的过程,但同样包含着对政治生命的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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