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戒酒干杯

2016-10-15 05:37:07 酒界人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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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朋友都说:乐平离不开两样东西:笔、酒。

笔,是画家工具;而酒,则是他的嗜好。

观父亲这一生,似乎没有和酒分开过,哪怕是最艰苦的年月。甚至在父亲的告别仪式上,他的忘年交好友、多年的搭档丁锡满叔叔含泪还在灵前洒上了一杯酒。

父亲喝酒的姿势我不会忘记,尤其他晚年,那颤抖着的“帕金森氏病”的手缓缓地将酒杯送到口边的样子,回想起来使我心疼,又倍感亲切。记忆中他饮酒时和母亲的斗嘴和争吵,现在也觉得是那样温暖又那样有幽默感。

很多朋友回忆父亲也都说到了酒。

黄永玉叔叔写的是他在抗战时期跟着父亲躲警报,然后去小酒摊子父亲喝酒他抢吃下酒菜的事;

叶冈叔叔回忆战后回到上海,父亲从嘉兴来上海交稿,拉他去本地饭摊吃“烧汤卷”喝老酒;

杜建国、周松生两位老师提到在“文革”中父亲被批斗的间隙,他们偷偷带他去浦东的小酒馆吃发芽豆下黄酒;

谢春彦老师也描述了父亲酒后脸上那微微的一点酡红,会讲很多笑话,跟他平常不太苟言笑判若两人,酒,使他放松;

戴敦邦叔叔讲的是“文革”中后期父亲要请客,与邀来作陪的他去买酒时,先在酒店把自家灌满意了,再带回敬客的酒;

丁锡满叔叔则说的是他俩把家人拒之门外,坐在父亲画案旁,静静地边喝着酒边创作诗配画的故事;

还有很多,不列举。

从小看父亲喝酒,据他自己说,他常会偷偷用筷子蘸上一滴放在蹒跚学步的我嘴里,看着我皱眉头、看着我咂嘴品味,然后哈哈大笑。

当然,如果母亲看到肯定不高兴。

他俩共同生活五十多年,像拉锯一样,总是为父亲喝酒、不喝酒,喝多、喝少而斗嘴争吵,除非特别时期。

母亲说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,劝说他是希望他少喝,因为真的叫他不喝酒也是不可能的。这样,却踩了父亲的痛脚,态度也就借着酒劲蛮横起来,然后就是从拌嘴到了争吵。父亲去世后有一天我问母亲:这样老是吵架累不累?母亲对我动了动嘴角,象征性地笑了笑没有回答,眼光转向了窗外。

父亲总是有酒喝的,以前是白酒黄酒白兰地威士忌都喝,总体爱喝的是中国酒,画家唐云伯伯送他xo,他说像药水,唐伯伯笑他是乡下人;在日本喝清酒,他说像井水,吓得日本漫画家森哲郎尊称他是酒仙,到了晚年独喝黄酒,喝最多的是我们家乡海盐的原甏加饭酒,阳台上总有三两个空酒甏等着便车运回老家换几甏满的回来。我妻子开玩笑说嫁到我家几年,估计流进父亲的肚子的酒有小半个游泳池了。

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,逢国家所谓的“三年困难时期”,什么都是配给供应,上海市民每人所得食品也就是吃不饱饿不死。而父亲,因为市里一位领导说:“我们要对知识分子好点,要保证他们的供应,譬如张乐平,不让他喝酒他怎么画得了三毛?”因而能得到每月有几斤粗糙白酒的优惠。这点酒,他要省着喝,计算着喝,有时还要叫上朋友分着喝,但总算还是有酒喝。

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我们家被兜底翻,单位红卫兵把父亲的几个酒瓶列在桌上,对父亲吼叫:不准喝酒!又过数月,上海市政府和市委被“推翻”,当时举例父亲喝酒的市里领导成了走资派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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